花衣裳的年轻女人,他心里就搁不下了。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的老光棍被那个晃动的花梢女人诱惑住了,他把手里的锄把儿一扔,就提起一把短镰,弯猫下腰,像是看见老鼠的猫警觉地一步步逼靠过去。他有足够的理由把这个花梢的年轻女人逮住,因为她在偷拽队里的胡萝卜菜樱子。
巧红跳进菜地只抬头向远处锄另一块菜地的光棍老汉看了一眼,再低下头就让这嫩黄嫩黄的胡萝卜樱樱迷住了,就顾不得再多想其它。有啥可想的,她巧红在乎个啥。巧红弯下腰把园园的尻蛋子高高地撅翘起来,噌噌响地大把大把地揪拽起来,她恨不得把胡萝卜樱樱下面的还没有长成的胡萝卜也一起拔拽出来。
光棍老汉手里提着短镰,一步一步就快逼到跟前了,这时光棍老汉就发现这个偷拽队里胡萝卜樱樱的年轻女人,不仅穿的红红艳艳的花梢,而且水水亮亮的长的也是花梢好看,脸蛋儿白白,尻蛋儿肥肥。他不知道这是谁家娶回来的媳妇,入社以后他就不在村里住了,对村里再娶回来的年轻媳妇他对不上眉眼。管她是谁家的媳妇,先逮住再说。光棍老汉要动手了,以往他见了女人,见了年轻好看的女人只是馋馋地看,从来不敢动手动脚,没有动手动脚的理由呀,现在有理由了。光棍老汉心里憋足了劲,想一个猛子扑过去,把这个脸蛋儿白白,尻蛋儿肥肥的年轻好看的女人扑倒,扑压到身子底下去。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呀?从年轻的时候他就经常不断地幻想着这种事情,幻想着那么一种美妙无比的感觉,直到现在这种感觉还只是一种空幻的梦想,没有一次能成为现实。那么这一次呢?一辈子的梦想能不能就要变成现实?光棍老汉手里提着短镰憋足了劲,他不能错失掉这一辈子可能才有一次的机会。
弯腰大把大把揪拽着胡萝卜樱樱的巧红听见近旁响起异样的声音,抬脸一看,猛猛地吓了一惊,光棍老汉鹰一样地张开双臂正要往她身上扑。平常啥也不在乎的巧红,现在可就在乎起来了,说啥也不能让这个脏兮兮丑怪怪的光棍老汉扑压倒。巧红惊惊地大叫一声,提起草篓子就兔子似地蹦窜出去。光棍老汉就像鹰一样在后面张开双臂紧追不放。巧红仗着年轻麻利风快地往前窜,光棍老汉是上了些岁数,但他一辈子没有挨过女人,没亏过身,跑起来也是十分的矫健,再说又有一种这样的心情,他是不肯放过这次机会的。巧红没命地朝前跑,她没有像在玉茭地里对月儿说的那样,抹下裤子亮出白尻蛋子,把光棍老汉羞臊的背转脸去。巧红可是把话说错了,她幸亏没有照着那话去做。她要是真的这时候把裤子抹下去,把白白的尻蛋子亮出来,光棍老汉不仅不会羞臊的背转过脸去,他一定还会大大地张开掉了门牙的嘴,盯着她亮出来的白尻蛋子看,甚至还敢用粗粗糙糙的老手去在她亮出来的白白的尻蛋子上去摸弄几下,甚至还会把他那根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东西掏出来,往她的白尻蛋子上蹭,他穷追不舍为了个啥?才不是为了把队里的胡萝卜樱樱追回来。
巧红从胡萝卜地里跑出来,拐到路上看见月儿正坐在前面的道儿边,她就喘着气喊:“月儿,快跑。”
正坐在前面道儿边的等巧红的月儿听声就看见光棍老汉张牙舞爪地追撵过来,月儿早听人说过这个光棍老汉的事情,刚才她还劝说过巧红,现在这事还真的发生了。月儿也顾不上想其它,提起放在身边的草篓子,就在巧红头里拼命地奔跑起来。
前面突然又窜出来一个脸儿白粉好看的年轻女人,光棍老汉更是在后面兴奋地嗷嗷叫起来,追撵的更加起劲。
月儿和巧红夺路而逃没有让光棍老汉逮住,却让政治队长给逮住了。郭安屯也是从玉茭地里钻跑出来的,他一钻出来正好就把疯跑过来的月儿和巧红截挡住。
郭安屯对吴根才变相地给社员们放假是有看法的,但碍于亲家的面子,他没有公开说出自己的意见,他心里有鬼不敢多说,也就随了大溜。别人一到后晌拔菜割草摘山桃打野果忙的满坡满沟里来回跑,都在为嘴为肚子忙碌。可是郭安屯一点也不用为嘴为肚子操心,他早就有办法了。“耕牛无夜草,仓鼠有余粮”这话不假,钻在粮仓里的老鼠啥时候吃不饱肚子。郭安屯吃饱肚子,后晌没事可干,就背着手在河滩地里胡乱踅转,他一直在寻找着机会,总想有一天能在那块地里把月儿一个人独独地堵住。对月儿他从来就没有死歇过心,尤其是在水磨房里用手电照住被吴根才牢牢压在身底下的月儿后,他的这种心情就更加迫切。
小心谨慎的月儿时时提防着不给他一点可乘的机会,在月儿身上迟迟得不了手;巧红坐月子生孩子后出来的少了,即是巧红得空儿出来,虎堆也看的紧。虎堆是个二毬货,没有合适可靠的机会,他不敢过多地再打巧红的主意。碰不上月儿,又不敢过多地打巧红的主意,他回过头就只有再找老相好马桂花。
温饱富贵生淫乱,这话不假。眼下卧马沟人人都在为肚子为嘴发愁熬煎,谁还有心思去过多地想男女间的事情。郭安屯一天三顿吃的饱饱的,他当然就有条件想了,家里炕上现现成成的有女人,但家花没有野花香,郭安屯就这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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